這個辦法,我和容琛心有靈犀,但不宜為外人道。說起來不僅讓人覺得荒誕,更可能會讓人覺得我是異類。所以,容琛對連維的問題笑而不答,保持神秘,高深莫測倒不失為一種讓人信服的方法。
我心裏並無十分把握,卻撐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對元昭道:“等入了夜,我先去湖邊一趟,將軍等我消息。”
元昭道了聲謝,居然也並未多問,我發覺男人們的確是比女人更沉得住氣,特別是元昭和容琛,一個個沉穩如山,麵上並無愁苦之色。
餘下的時間,我便待在屋子裏關門苦背《地藏經》和《往生咒》。經文上許多字我都不認識,幸好有容琛在旁指點。
天色落幕,我和容琛走出了庭院。
走了幾十步,我突然發覺了自己和往日的不同,以前我在夜間並不能看到這麽清楚的景物,而且空氣中隱隱有一種怪異而陌生的氣息,也是以往我從未感覺到的,這應該是去了眉間輪封印的緣故。接下來,我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一些飄來飄去的……我心裏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就貼近了容琛。
臨行前,容琛去元昭那裏借來了他的隨身佩劍,據說是昶帝親手賞賜的上古寶劍,名叫沉淵。
容琛抽出佩劍,對著月光屈指一彈,伴著龍吟之聲一聲朗笑:“好劍。”
萬籟寂靜,他這一笑石破天驚,嚇出了我一身雞皮疙瘩。
“你別出聲,怵人。”
他溫柔地嗯了一聲,默默走在我身後,突然猛地一拍我的肩頭。
我嚇得魂飛魄散,扭頭撞進他懷裏,險些把他撲倒在地。
他樂不可支,笑得越發大聲,震得夜鳥都飛了起來,陰森森的樹影,隨風招搖,仿佛無數隻手。
我不爭氣地聽見了自己的磕牙聲,顧不得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當仁不讓地摟住了他的胳膊。
他忍不住調侃:“仙姑,你這是在非禮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