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屋子,再次恢複了平靜,屋子裏依稀還有迷離的氣息。香茗將木蓮扶到桌子前,找來了衣服給她披上。
“香茗,有鏡子嗎?”木蓮裹緊了微微寒冷的手臂,無力地說道。身體疼痛不已,不知道那渾蛋對她用了多大的勁。
香茗端來了鏡子,不安地放在木蓮的麵前。
“香茗,你願意和我走嗎?”
“小姐,香茗從小跟隨您,小姐您去哪裏,香茗就去哪裏。”
“好。”看著鏡子裏那張臉,木蓮第一次發現,舒景其實是一個美人坯子,特別是她微微上挑的眼睛,看起來竟有桃花之色,幾分水靈,還有幾分嫵媚。不過,她所有的光華都被那駭人的慘白和猙獰的疤痕給掩蓋住了。微微一笑,木蓮目光如炬,冷冷道:“香茗,拿筆墨和珍珠粉。”
軒王府正廳裏。
布置精致的大廳裏,燕子軒一身藍色袍子斜靠在椅子上,俊美的臉上有一抹邪魅的笑意。而他的身邊,則站著昨晚的那兩個夫人,妝容精致華貴,那些頭飾和衣服就已經證明了她們所享受的寵愛。正廳的兩旁站滿了低眉頷首的丫鬟和家丁。
屋子裏一片寂靜,隻是時不時地傳來茶杯碰撞的清脆聲音,有些大膽的丫鬟悄悄抬起頭來,看向廳外。
昨晚,王府上下已經傳遍了那個新過門、床都沒有睡暖的王妃,今天就要被休掉了。隻是她們都沒有想到,王爺竟然會當著下人的麵休妻,這麽不給王妃臉麵。
大雨之後的京城,天空一片明朗,木蓮仰起下顎,帶著香茗大步走進了大堂。
珍珠粉,不過是為了讓她看得更加蒼白,但卻能讓人有一種詭異的冷傲,讓人不寒而栗。
環視了一下周圍探究和嘲諷的目光,木蓮微微一笑,信步走到燕子軒的麵前,隨即停步,冷冷地打量著他。
今天的他,比昨天看起來,還俊美了幾分,可是,他頭上已經被她刻了兩個字——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