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軒走在前麵,步履急促,隻覺得心裏有一股怒火,怎麽澆也澆不滅。一回頭,便看見那個女人神態自若地跟上來,隻是,看到他的時候,臉上又恢複了先前的冷漠,本就怒火中燒的心突然煩躁起來。
剛才,她看燕子愈的時候不是還笑靨如花嗎?
“舒景,你過來。”
木蓮一扭頭,裝作沒有聽見,便朝另外一輛馬車走去。剛才跳舞一直踩著節奏,定會讓人懷疑,所以她必須格外小心。
“本王讓你過來。”
沒聽見,一撩袍子,她翻身上馬車,腰間卻突然多了一隻手,隨即整個人被抱了下來。
靠,這個變態又想摔她。
她咬牙忍著即將傳來的疼痛。隻是,身體卻緊緊貼著寬闊的胸膛,愕然抬頭,瞬間對上了他的眸子。
做什麽?感到腰間的那隻手突然用力將她摟緊,木蓮奮力掙紮,髒話差點脫口而出。
“本王在和你說話。”他聲音壓抑著幾分怒氣。
他突然發現他非常討厭這個女人的漠視,在她朝燕子愈莞爾一笑的那一刻,他猛然想起,這個女人從嫁進來那一刻,似乎從未對他笑過。
而且,她竟然主動想要接近燕子愈。
“以後本王和你說話,你若再這個態度,本王定讓你生死不如。”
她翻了一個白眼,扭頭不搭理他。生不如死算什麽?這種感覺不是早就體會了嗎?而且讓她生不如死的何止他一個。
“看著本王。”手毫不憐惜地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自己對視,燕子軒越加地惱怒,目光掃過她的眸子,落在她傷痕上的朱砂上,心裏頓時抽了一下,似乎再次看到跳舞的情景。
飄飄若仙,似夢似幻。他不得不承認,那一刻,他心動了。
不過……
“你知不知道?你跳得很好。”嘴角一勾,邪魅的語調從他的薄唇裏發出來,“你的每一個舞步本王都記得,和那琵琶配合得天衣無縫。”說罷,他扣住她下巴的手指一繞,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曖昧地揉捏,“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彈琵琶的人懂得王妃的心思。竟然配合這麽默契。莫不是,王妃的耳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