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軟若無骨的手,打在俞佩玉的穴道上,竟忽然變得堅逾金石,俞佩玉隻覺身子一麻,人已倒了下去,他眼睛猶在瞪著香香,目中猶自充滿了驚疑與不信。
香香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咯咯笑道:“她已死了,我知道你一定不忍獨活的,所以就索性成全了你……”
海東青回來的時候,隻見香香的廳房裏,紅燭高燃,杯盤狼藉,每個姑娘的臉上都是紅馥馥的,帶著七分醉意,三分喜氣。
但俞佩玉和朱淚兒都不在這裏。海東青剛想問,香香已迎了上來。
她麵上帶著一半歡喜,一半嬌嗔,拉著海東青的衣袖,道:“大少,一個多月不見,你怎麽好像變了,剛才姐妹們都被你嚇得半死,現在見了人又是這麽冷冰冰的。”
她咬著嘴唇,悄笑道:“你剛才既然已搜過,總該知道我屋裏並沒有藏著男人吧。”
海東青冷冷地瞧著她,等她說完,忽然甩脫她的手,指著那紅燭道:“這是怎麽回事?”
香香笑道:“喜筵前的龍鳳花燭,你難道都沒見過麽?”
海東青冷笑道:“你們每天都要成一次親,還用得著這龍鳳花燭麽?”
香香飛紅了臉,連眼圈兒都紅了,垂頭道:“像我們這樣的人,自然不配用龍鳳花燭……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也用不著說這樣的話來傷人的心呀。”
海東青道:“傷心?你若還有心可傷,那倒也不錯了。”
他忽然擰轉香香的手,沉聲道:“告訴你,我現在不是來逛窯子的,你也用不著來灌我的迷湯,你總該明白,我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香香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顫聲道:“我……我明白。”
海東青道:“好,那麽現在你就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話,我問一句,你就答一句,不準玩花樣,你懂了麽?”
香香道:“我……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