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一上樓,便已瞧見了這獨自品酒的小老人,他早已對此人的神情氣度,覺得有些奇怪。
隻因這老人看來雖平常,卻又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詭奇之意,他知道凡是這樣的人,都必定有種神秘的來曆。
此刻,他自然不肯放過可以接近這神秘人物的機會,當下長身而起,抱拳含笑道:“既承錯愛,敢不從命。”
那小老人竟仍端坐未動,隻是微微笑道:“如此便請過來如何?”
沈浪道:“遵命。”
熊貓兒卻忍不住低聲罵道:“這老兒好大的架子……沈兄,我陪你去。”
兩人前後走了過去,那小老人目光卻隻瞧著沈浪一個人,緩緩地道:“請恕老朽失禮,不能站起相迎……”
他笑容突然變得有些奇怪,緩緩接道:“隻因老朽有個最好的理由請公子原諒此點……”
熊貓兒忍不住道:“什麽理由?”
那老人且不作答,隻是將衣衫下擺微微掀起一些。
他竟已失去雙腿。
空****的褲管,在衣衫掀起時,起了一陣飄動。
老人的目光,冷冷瞧著熊貓兒,道:“這是什麽理由,隻怕已無需老朽回答,足下也可瞧出了。”
熊貓兒不覺有些歉然,訥訥道:“呃……這……”
老人道:“足下已滿意了麽?”
熊貓兒道:“請恕在下……”
老人冷冷截口道:“足下若已滿意,便請足下走遠些,老朽並未相邀足下前來,足下若定要坐在這裏,隻怕也無甚趣味。”
熊貓兒僵在那裏,呆了半晌,突然大笑道:“不想我竟會被人趕走,而且還發不得脾氣,這倒是我平生從來未遇過之事,但我若不坐下,隻是站在一邊,這又當如何?”
老人道:“足下若真個如此不知趣,也隻有悉聽尊便。”他再也不去瞧熊貓兒一眼,目光回向沈浪時,麵上又露出笑容,微微笑道:“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