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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正午。
趙無忌終於見到了上官刃!
上官刃身高八尺,寬肩長臂,每跨出一步,都要比別人多五寸。
他自己計算過,他每一步跨出,都正好是一尺七寸,絕不多一寸,也絕不會少一寸。
他對自己做的每件事都精確計算過,他做的每件事都絕對像鍾表般精確。
他的生活極有規律,自製極嚴,每日三餐,都有定時定量。
他不但吃得很少,連水都喝得不多,平時連滴酒都不沾唇。
現在他還是獨身,從不接近女色,別人沉迷的事,他完全都沒有興趣。
他的興趣隻有兩個字——
權力!
無論誰看見他,都絕對可以看得出他是個極有權力的人。
他沉默寡言,態度穩重冷酷,無論在什麽時候出現,都顯得精力充沛,鬥誌旺盛,一雙炯炯有光的眼睛,更好像隨時都能看透別人的心。
但是他居然沒有看出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就是趙無忌。
無忌實在變得太多了。
無忌又坐下。
他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
要忍!要等!不等到絕對有把握的時候,絕不輕易出手。
上官刃正在用一雙利刃般的銳眼盯著他,忽然問道:“剛才你心裏在想什麽?”
無忌道:“我什麽都沒有想!”
上官刃道:“那麽你早就應該知道我是住在這裏的。”
他轉過頭去看牆上掛的一副對聯。
滿堂花醉三千客,
一劍光寒四十州。
筆法蒼勁而有致,上款寫的正是:
刃公教正。
上官刃冷冷道:“如果你心裏什麽事都沒有想,怎會連這種事都沒有注意到?”
無忌淡淡道:“那也許是因為我在別人家裏時,一向很少東張西望。”
上官刃不說話了。
無忌道:“我也不是個喜歡吟詩作對的風雅之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