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大開,門外卻隻是一片昏暗。
沒有人,人影也沒有。
風從門外吹入。
深夜的秋風清冷如冰。
劍風卻森冷如冰。
劍風已迫近眉睫。
武三爺偏頭一瞥門外的同時,毒針般的兩支軟劍已回刺,刺向他的眉心,刺向他的咽喉。
他側身一閃,突然破聲狂叫。
驚心動魄的吼聲,霹靂似震撼廳堂。
這正是佛門“獅子吼”神功,他在少林寺那一段日子倒不是白過的,雖然練得還未夠火候,卻已夠嚇人。
兩個中年婦人給他這一吼,手腳不由一軟,那隻怪鳥亦驚得從李大娘的肩頭飛起。
武三爺雙拳乘機出擊。
缽頭大的拳頭,幾百斤的氣力,挨上這樣的一拳,絕不比挨上一劍好受。
左麵的一個中年婦人當場飛起,往陷阱飛墜,一聲也沒有。
武三爺的右拳已打斷了她的喉骨。
她即使沒有墜下陷阱,這一拳已足以將她那條命打掉。
武三爺的左拳卻落空。
右麵那個中年婦人驚嚇下竟仍能閃開武三爺的左拳,她的劍旋即反刺。
武三爺悶哼退避,他的麵色已發白,方才那一吼,似乎已吼掉他不少的氣力。
那個中年婦人乘勢追擊,毒針般的軟劍像蜂翅似的震動,一支劍刹那仿如變成了幾十支。
劍震動寒芒飛閃,直似灑下漫天劍雨。
“叮”一聲,漫天劍雨突散。
那個中年婦人第一次變了麵色。
她的劍仍在手,但已不能開展。
那瞬間,武三爺的右手已多了一把尺,漆黑的尺,毫不起眼,卻仿佛隱藏著某種魔力。
黑尺一穿入劍雨,漫天劍雨便消失,蜂般的三尺軟劍竟變成昏血的青蠅,飛投在尺上,劍鋒竟似被那黑尺吸住了。
那個中年婦人鐵青著臉,目光從黑尺轉到武三爺的麵上,忽問道:“你是少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