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又坐在車上,小香仍然蜷縮在他的膝上,阿古趕著車子,卻漫無目的。
因為丁鵬上車的時候,隻告訴阿古一聲:“隨便走。”
“隨便走。”
是隨便到哪兒去都可以,卻不是回去。
固然,隨便也可以回家的,但是丁鵬如果要回家,就會直接地說回家了。
所以阿古隨便地駕著車子,卻沒有回去。
阿古不會說話,卻能聽懂別人說話,正因為他不會說話,他還能聽出別人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所以阿古駕著車子,隻是在附近轉。
丁鵬的手仍是撫著小香的頭發,不過他的手已經由頭上漸漸地滑下來,滑向她的脖子。
她的脖子纖細、柔滑,潔潤得有如絲絨,任何人的手撫上去,都不忍心用力的,但丁鵬似乎出了神,手底下居然很用力。
小香起先還能忍耐著,到後來,實在忍不住的時候,終於輕呼出聲:“公子,你輕一點好嗎?”
聲音是楚楚可憐的,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做任何事情都是可愛的,但丁鵬卻哈哈大笑起來。
小香詫然道:“公子有什麽好笑的?”
丁鵬仍是笑著道:“我以為你沒有知覺了,原來你還是知道痛的。”
小香道:“婢子一直很正常呀,倒是公子似乎有點神不守舍……”
丁鵬笑道:“你以為我剛才弄痛了你的脖子是失神所致?”
小香問:“難道不是?”
丁鵬含笑搖頭道:“絕對不是。”
“這麽說公子是故意的了?”
“是的。”
小香惶惑地道:“婢子哪裏得罪公子了?”
丁鵬笑道:“你的心裏在埋怨我。”
小香怔了一怔才道:“公子居然看穿到我心裏去了?”
丁鵬笑問:“難道你不信?”
小香道:“絕對不信。”
丁鵬道:“你心中埋怨我這個人薄情寡義,為了謝小玉,就把青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