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鬆的年紀已經可以做丁鵬的父親了,在江湖中也不是無名之輩,居然會當著天下英雄的麵,做出這種事。
除了他之外,這種事還有誰能做得出?
青青歎了口氣,道:“這個人的臉皮真厚,做得真絕。”
丁鵬道:“無論他求我什麽事,我都不會答應的,想不到他居然求我收他做徒弟。”
青青道:“你答應了他?”
丁鵬微笑,道:“能夠有這麽樣一個徒弟倒也不錯。”
青青沒有再說什麽。
雖然她心裏覺得這件事做得有點不對,可是丁鵬要做的事,她從來都沒有反對過。
所有的事都已和她所期望的不同了,她本來隻希望丁鵬能做一個問心無愧的人,和她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快樂地度過一生。
可是丁鵬有野心。
每個男人都有野心,都應該有野心,換一種說法,“野心”就是雄心,沒有雄心壯誌的男人,根本不能算是個男人。
她不怪丁鵬,隻不過丁鵬的野心太大了,遠比她想象中更大。
“野心”就像是上古洪荒時代的怪獸,你隻要讓它存在,它就會一天天變大,大得連你自己都無法控製。
對一個有野心的男人來說,柳若鬆這種人無疑是非常有用的。
青青隻擔心一點。
她隻怕丁鵬的野心大到連他自己都無法控製時,反倒被他自己的野心吞噬。
想到了這一點,她立刻又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
她忽然問:“神劍山莊今天有沒有人來?”
“沒有!”
“我記得你好像專程派人送了份請帖去!”
請帖不止一份,除了神劍山莊當今的主人,名震天下的當代第一劍客謝曉峰之外,另一位“謝先生”也有一份。
這位謝先生圓圓的臉,胖胖的身材,滿麵笑容,十分和氣。
四年前的七月十五,丁鵬在萬鬆山莊受辱時,這位謝先生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