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每天都像奴隸般去服侍一個人,那麽就連你自己都會覺得,你是永遠都勝不過這個人的。
這就是獨孤癡的想法,也是他的戰略。
一直到今天為止,他都認為自己這種戰略是成功的。
今天他走出去時,他的奴隸居然沒有像平日那樣在門外等著他。
遠處又有雞啼響起,大地仍然一片黑暗。風吹在**的身子上,冷如刀刮。
獨孤癡掌中有劍。
他已經握起他的劍。他的劍總是在他一伸手就可以握起的地方。
冷風如刀。他站在冷風中,直等到曙色已如尖刀般割裂黑暗時,才看見一個人飛掠而來。
他認得出這個人的輕功身法,可是卻不是那個流鼻涕玩小蟲的孩子。
他看見的是個女人,一個他已經有很久未曾看見過的美麗女人。
“你是誰?”
他問出這句話之後,就看出了這個女人是誰了。
如果你發現一個每天都像奴隸般服侍你的孩子,竟是個這麽樣的人,而你又還像以前那樣**裸地站在她麵前時,你心裏是什麽感覺?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獨孤癡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臉上還是完全沒有表情,隻冷冷地說了句:“你來遲了。”
“是的。”小燕的聲音同樣冷淡,“今天我是來遲了。”
獨孤癡沒有再說話。
每天他都用一種同樣的姿勢站在那裏讓她擦洗,今天他的姿勢也沒有變。
小燕也和以前一樣,提起了一桶水,慢慢地走過去,眼睛也還是和以前一樣直視著他。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他們之間多出了一個人。
她冰冷的手伸進冰冷的水桶,撈出了一塊冷冰冰的布巾。
就在這時候,小方已經來了。
她的手剛從水桶裏拿出來,就被緊緊握住。
小方的手快如毒蛇飛噬,眼神卻是遲鈍的,因憤怒而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