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茲從沒經曆過宿醉,但如果要經曆一回,她懷疑很可能就是現在這樣,她感覺自己的大腦猛地撞著顱骨內側,想要衝出去。
就在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躺在家裏的**,然後一下子驚醒,以為輪班要遲到了。最後,她終於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她已經不在塔迪斯外麵了,一股臭味兒首先向她襲來。不管是哪兒,這裏同時充斥著黴臭味、腳臭味、汙水的臭味和體味。她伸手捂住口鼻,想用袖子擋住這股味道。她平躺在某種又冷又硬的東西上麵,在做好保護自己的準備後,她猛地挺直背坐起來,不料一頭撞到了上鋪頂,“哎喲!”
“當心你的頭。”一個粗啞的聲音說。
她見過太多類似這樣的地方,所以她知道自己是在一間囚室裏。這裏滿是汙穢、又潮又髒,牆壁沁出了水珠,高高的窗戶欄杆外邊傳來海水的聲音。她認同一句老話:看看人們怎麽對待囚犯,就知道這個社會怎麽樣。老實說,她現在對灰狼星的評價可不太高。
四組雙層床鋪擠在小小的囚室裏,亞茲發現這裏還有另外兩個獄友。他們都是洛巴人,有一個看起來酩酊大醉,在說話那個洛巴人的上鋪呼呼大睡。
“今晚不太順?”她對麵的洛巴人問。他有著黑色的毛發,上麵布滿銀色的斑點。他隨意地仰麵而臥,兩隻爪子枕在腦袋下麵,“你在舊鎮的監獄裏。”
亞茲揉了揉腦袋,“那些圓球形的東西。”
“那是飛眼。對,它們擊昏你的時候痛得要死。你違反了哪一條《神聖律法》?”
她眼神遊移,視力模糊,“就是‘作為女孩’那條。”
那個洛巴人露出尖牙,似乎是在微笑,“哎呀,他們可不太喜歡那條。”
“我晚上獨自外出這一點顯然成了項罪名。”
“你去賣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