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蕪這麽想著,卻找不到合適的開口機會。轉眼,時纓便被支去處理黑河妖怪暴亂的事務了。
時纓走的時候還一再道歉,表示自己馬上就會回來。等他回來,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
“等我,我馬上回來。”時纓乘坐龍輦,乘著祥雲,前呼後擁地離去。
將蕪揮著帕子與他道別,獨自沿著高高的烽火長城追著他的隊伍跑,一直到所有人都看不見了,才悵然若失地停下腳步。
心怦怦跳,右眼皮也跟著跳,將蕪手纏著帕子,眉頭深蹙。
時纓這一去就是十天,將蕪遙遙看著那龍宮,隻覺頭疼。她不願意待在那個是非之地,又割舍不了時纓。
將蕪滿腹怨念地回到龍宮。樹上的百靈鳥眼珠兒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脖子和目光一起轉動著,軀體卻十分僵硬,宛如什麽木頭玩意兒。
百靈喜歡盯著她,這龍宮裏的妖都喜歡盯著她。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著急把本君叫到此處?”時纓剛剛抵達黑河龍宮,就被眼前聲勢浩大的歡迎儀式嚇著了。
一點暴亂的跡象也沒有。
黑河的水龍白狡是鬼城相柳的屬下,也是時纓的好兄弟。若不是聽說黑河情勢危急,時纓斷然不會在籌備婚禮期間擺駕而來。
白狡姓白,臉卻黑得跟炭似的。他一笑,時纓隻能看見他那一排白淨的牙齒。
“怪我怪我,不用這辦法,你壓根不可能來。”
時纓瞬間反應過來:“你玩我?”
眼見魔君發火,白狡連忙解釋道:“這事實在不好以正常的方式把你請過來,但也需得你出麵才可以解決。”
時纓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你知道我三千多歲才得了一女月姣,一直視若珍寶,平日裏都依著她順著她,現如今她卻得了癔症,我也很難辦。”
“癔症?”時纓訝異,“怎麽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