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將進酒,請君杯莫停。
女子盯著計明在院中昂首高吟的身形許久,麵容複雜。
計明吟過詩句,再低頭看向女子,道了一聲:“怎麽樣,可值回了你的二百塊靈石?”
女子回神,道:“這首詩,就算千塊靈石也值得,但是這作詩的人,就差了許多。”
計明不以為意,笑著道:“值就好,值就好。”
她看著計明臉上的‘賤’笑,忍不住感歎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計明混不在意,低頭將女子儲物袋中的靈石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旋即將儲物袋遞了回去,“收你七百塊靈石,童叟無欺,剩下的靈石你收好了。”
女子卻擺了擺手,道:“這袋子裏應該還有六百塊靈石。像剛才那樣的詩句,我再要三首,這一次,我要你手寫。”
計明略一沉吟,看她開口就送出這六百塊靈石,一句話說得輕輕巧巧。他心裏暗道,這女人想得倒美,二百塊靈石還想要胖爺的簽名。
女子見他久不開口,眉頭不由蹙起。她現在對計明也算有一點了解,大公大義上暫且不說,就今天的這一點粗淺交情上,看得出這人是個不肯吃虧愛財如命的性子。
計明這時道:“要詩也不難,不過要我親手抄的話,至少三百塊靈石,絕無二價!”
“果然如此。”女子早已經料到,她不動聲色,略一點頭,“好。”
兩炷香的時間後。
計明轉身回到人字前院,隻留下原地的女子捧著兩張宣紙在默然站著。
女子低低吟誦,“草色煙光殘照裏···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她默然半晌,再抬頭看向人字前院,“他能寫出如此絕世的詩句,雖貪圖小便宜,但聽他說,以往入太玄宗之前也是一名文人,該有過一番不同尋常的經曆。”
計明不知道神秘女子在他走後對他的過往有過各種猜測,也不知道自己有意無意中出手將柳永的蝶戀花寫出來,在女子心裏起了多大的驚濤和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