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沒有手軟,下了狠勁,幾拳下去,烏中旗滿臉開花,暈了。
“老刀叔,你把人打死……”
“放心吧,他死不了。”老刀並未顯得憤怒,隻是氣喘有些急促。
隨後他鬆開手,站起身道:“你這個朋友,好說沒用,所以,我得讓他明白這裏的規矩。”
烏中旗狼腿沒吃到,卻吃了從未吃過的大虧,醒轉後,滿是鮮血的臉腫的和豬頭一樣,他必然憤怒到極點,可腫脹的麵皮卻不能顯露一絲表情,就像凍僵了一般,呆呆坐著。
“唉。”馬陸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也不知說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老刀拍了拍手道:“走。”
烏中旗吐了口血痰,默不作聲收拾裝備,走在最後。
然而沒走多遠,就聽刺耳的嚎叫聲傳來,循聲望去,遠處兩條毛色偏灰的野狼,凝立不動,遙望著他們。
“都加點小心,受傷的,是一頭母狼,正在哺乳期,狼的報複心極強,不會輕易放過咱們的。”老刀頭也不回的道。
“老刀叔,你怎麽知道是母狼?”
“從殘腿推斷出的,而且,以你們布設陷阱的手段,如果不是哺乳期,餓極了的母狼,絕不可能中招。”
說罷,老刀停步,將暴龍弩丟給王大慶道:“狼是群居,而狼群中,隻有狼王和它的配偶才有生育權,所以,你兩傷害的,是狼王的女人。”
馬陸低著頭,也不知如何回答。
王大慶又對烏中旗道:“狼的厲害,你沒領教過,不但狡猾、凶狠,而且意誌力極其頑強,打你,也是希望它們見好就收,否則,這一路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兒。”
烏中旗並沒有回應,隻是低頭走路。
一直走到天色偏黑,紮營修整,當晚,老刀多生了一堆火,他沒睡覺,和王大慶、馬明毅一同守夜。
馬陸睡的並不踏實,因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