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胖子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傳來，馬陸堵住耳朵，卻堵不住聲音。
“咱們走吧。”
和阿蠻走到樓下，隻見胖子已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年輕人假裝沒看見馬陸，狠狠幾腳踩在胖子左臂。
“救命、救、救我……”他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出了院子，馬陸沒有上車，徒步往回走去，心頭猶如壓了一塊石頭，十分沉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車喇叭不斷響起，阿蠻正要轉身回看，馬陸道：“別理他。”
“咋、了？”阿蠻不能理解馬陸心情。
“沒什麽，我暈車，想走回去。”話音未落，車子開到兩人身邊，老刀隔著車窗道：“上車吧，走回去還不得半夜三更了？”
“不用，我想個人靜靜。”
“成，那你們走著吧。”說罷，老刀一加油門走了。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倒車燈亮了，大猛禽在土路上搖搖晃晃倒回二人身邊。
“上車吧，算我輸了，行嗎？”老刀無奈。
“老刀叔，我不是置氣，隻想一個人靜靜。”
“你不想知道，他是怎麽說的？”
“他招了？”
“都說了。”老刀點了支雪茄，表情略顯疲憊。
馬陸猶豫幾秒鍾，上了車：“誰派他來的？”
“這麽複雜的連環殺人案，不可能通過一個參與者水落石出，從胖子嘴裏，隻能問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兒？”
“確實有人，想要殺死我們。”
“你說的是‘我們’？”
“雇主給了他三張照片，就是咱們三個，讓他從中挑一個，他挑的是我。”
馬陸心裏咯噔一下道：“這麽說，另有兩名殺手，已經在路上了？”
“以這個人慣常做法，殺手都是被他攥著辮子的普通人，就像胖子，賭錢欠了一屁股債，為還債，被迫接的活兒，如果我被撞死，他最多酒駕判個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