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悲傷。
所有的人好像被都傷痛給掩埋了,沒有人再露出笑容。
那一天,晴明和球蘭一起出門,卻隻有球蘭回來了,並且急急忙忙地帶著他們離開了晴明的宅居。
沒有去關心現在所住的這座殘舊的小屋是誰的居所,大家所關心的都是晴明的去向。
他究竟在哪裏呢?
博雅抬頭看著天空。
球蘭已經將晴明的話轉告給自己了。
實現承諾啊!
博雅緊緊地握住了一直握在手心裏匕首,就如同要融入骨血一般。
“晴明,我會遵守自己的諾言的。”
博雅想微笑,但眼角卻感到了些許濕潤。
“希望這次我不會幫倒忙。”
總是這樣啊,他一心想幫忙,但總會給晴明添麻煩。
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出手為晴明擋下那個雪球,晴明就不會與自己相遇,也不會因此而卷入了這一連竄無法讓人預知的事件之中。
如今的晴明,在哪裏呢?
是不是在忍受著體內那幾乎讓人瘋狂的痛苦?
那天他跟自己說,最多隻有三天了啊,可是,那時,他的神色卻是那樣的平靜。
平靜得讓人揪心!
耳畔忽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低泣聲,博雅轉過了身,就看見球蘭正聳拉著腦袋,窩在牆角偷偷地哭泣。
“球蘭。”
博雅走過去,將球蘭抱了起來。
“博雅,你說晴明現在在哪裏呢?”
球蘭哽咽著抬起頭。
“他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們應該相信他啊!”博雅淡淡地微笑,他的笑容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
“可是——可是——”回想起當時晴明的樣子,球蘭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你必須要振作起來,否則,我們又怎麽能幫到晴明呢?這樣等同於是放棄了。”博雅輕歎,“球蘭啊,你可是晴明的式神,不能給他丟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