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風波鎮的八個麻匪氣勢洶洶的包圍了一間小房子,李荒蕪在人群正中,門口站著一個麻匪用力敲門卻無人應答。李荒蕪氣憤大喊:“施敬遙,你給我出來!別悶在屋子裏了!不然我動粗了!”手下一個麻匪一揮鞭子,幾匹馬用力一拉土屋轟然倒塌,煙塵散去施敬遙撥開身上幾塊木板,把酒葫蘆往嘴裏倒什麽都沒有倒出來。
自從龍夭死了以後施敬遙就變成了這樣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李荒蕪知道施敬遙內心的痛苦沒有過多責怪他頹廢的樣子:“房子我給你修,我帶酒了,來。”兩個人坐在廢墟裏,李荒蕪生怕觸到施敬遙的內心深處,扶起斷了一個腳的桌子,撿起一個木棒做桌腿假裝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我把龍夭的墓修好了要不要去看看?”施敬遙扭過頭去不回答她,李荒蕪接著說:“我知道你心裏內疚但這不怪你,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選擇救人的,死人的仇是沒有活人重要的不是嗎。”施敬遙依然無精打采的小口喝著酒。李荒蕪徹底急了:“你能不能像個男人。”施敬遙端起酒桶仰頭幹了,李荒蕪實在受不了施敬遙也不在顧及他的感受:“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打起精神來走出來。”施敬遙點點頭站起來,帶著李荒蕪的酒壇走遠,李荒蕪在他身後大喊:“我的意思是,讓你從悲傷中走出來,然而施敬遙已經走遠。”李荒蕪看著施敬遙的背影無可奈何,不知不覺走到龍夭墓地,她拿著嶄新的錢包站在龍夭墓碑麵前,表情複雜坐在旁邊一個小凳子上,邊拍墓碑上的塵土邊說:“下輩子,我罩你!”
施敬遙拿著一個酒葫蘆,躺在汙濁的街邊角落繼續喝酒,喝著喝著酒空了,趙山河走來蹲在他麵前,遞給他一個裝滿酒的葫蘆,施敬遙一口喝幹:“謝了。”趙山河拿著手裏另一個葫蘆:“我敬你一杯。”施敬遙拿起就往嘴裏倒,趙山河舉杯:“這一杯,敬龍夭。”施敬遙聽到龍夭的名字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你怎麽認識他?”趙山河頓了頓:“我叫趙山河京城來的,我不是來責怪你的,他年輕氣盛當他做出來風波鎮的決定後,我就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施敬遙聽完沉默片刻:“我替他飲了。”說著喝完酒就離開了。趙山河在他身後說:“我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來這裏要辦件大事,你來保護我的周全。”施敬遙眼眶紅著語氣有些哽咽:“我是個廢物,誰都保護不了。”趙山河麵露複雜微笑,施敬遙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黑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