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驟雨之下門咣咣作響,兩人推門進入客棧,昏暗的油燈,低矮的門窗和吵嚷的人群,所有人聽到巨大的聲音頓時寂靜回頭望著兩人,兩人尷尬站在門口,客棧裏比較狹隘,人剛好差不多坐滿,店小二走向李荒蕪和施敬遙二人,走進兩人飛起一腳,李荒蕪和施敬遙微微一閃身,店小二錯身而過一腳踹在門上大門緊閉發出巨大的聲響,原來店小二這一腳是用來關門的,賬櫃前麵是一桌馬匪打扮的人,頭發亂蓬蓬的,刀就擱在桌子上滿地瓜子皮,為首大哥腳擱在凳子上一臉凶相,緊張地盯著李荒蕪他們。側麵一桌坐著四個人,為首的像是商人,帶著瓜皮帽身著灰色寬大到不合體的繡服,旁邊三人均戴著氈帽,穿著藍灰短褂露出胳膊壯實又精幹,斜眼瞄著李荒蕪,角落裏一桌坐著個老酒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
店小二不滿的喊著:“雨這麽大,不懂得關門啊!”小二白了兩人一眼繼續擦桌子上菜,門口坐著四個身材魁梧的察哈爾人,穿著右衽三扣的土黃色袍子渾身油漬斑斑,他看到李荒蕪嬉皮笑臉,吮吸了一下剛抓過肉的手指,伸出去往李荒蕪臉蛋上摸去,李荒蕪眼神一變手放在了刀子上。這時店主謝小紅走了過來,她身材高大強壯一身紅襖繡花,金鏈子掛在脖子上,袖口油膩身上拴著個叮當作響的錢袋子,雖然肮髒醜陋但翡翠耳墜戒指等首飾一個不落顯得十分富貴,她擠開那個察哈爾壯漢:“山中一個母老虎,說的就是老娘我!百年老店是我家,誰敢鬧事皮全扒!”她走過來一把摟住兩人,將兩人拉到角落一個小桌旁:“二子,給客官備房!”
眾人大笑,瞬間酒館內恢複了熱鬧吵嚷,大家各玩各的,李荒蕪的手趁機伸向謝小紅的腰間,將她腰間的繡花錢袋子偷了下來,小二瞪了掌櫃謝小紅一眼,不耐煩將油膩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準備帶兩人上樓,小二又不滿的說:“又當廚子又當夥計。”樓下的客人吵吵嚷嚷,在二樓的扶梯上,一個黑色袍子的身影,一雙眸子閃著精光慢慢隱去被李荒蕪看到了,她拉著施敬遙上樓,樓下的幾個人的眼神瞟向上樓的施敬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