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妖刀在你手裏,誰都不用死。不但不用死,《山海經》裏的所有的凶獸都會聽你的話,屍山之麖、屍山之玉根本就不是問題,蓮生夫人的病也很快就會好了。”
“妖刀是祭門的。”
“可祭門在十九年前就應該消失了。如果你做不到,求你,回山莊去,直到我解決了這些事,你也就安全了。”
一整夜,許格是腦中都盤旋著這些話。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生活真的被撕開了一個口子,各種他不想麵對的東西都將湧進來。
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什麽時候他認識的人、知道的事都變了?
想到這裏,他再也坐不不下去,站起身走到門邊卻又停下。
他該去哪裏?回家嗎?
留下白頭翁一人,他做不到,但去搶明月的妖刀,他同樣做不到。
他不想看著白頭翁痛苦,也不想看著明月痛苦。
為什麽偏偏是自己呢?為什麽自己總是會陷入到兩難的境地呢?
不知道站了多久,窗外已經變白,天亮了。
同樣沒有入睡的還有甘平。
他看了一晚上山的地圖,這是一座很高很大的山,隨便一個地方都能藏人。
有些地方連技術最好的獵戶都不敢去,他想搜山,不但人手不夠,也沒有人願意帶路。
而且,許格是肯定要跟著他。
他不能不為許格是的安全操心。
明月是祭門的弟子,能在《山海經》裏的群山活下來,在這山中隻會如魚得水,如鳥歸林。
但,妖刀該怎麽去找,還有妖刀的秘密又該如何得知?難道隻能等著妖刀再殺人嗎?
甘平覺得頭疼,眼看著十九年的案子就要有曙光了,卻突然又斷了。
他本來是想留著明月好做誘餌,徐徐圖之,但沒有想到祭門的人比他動作要快得多。
看著泛白的窗戶,他明白前路隻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