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亮從烏雲的細縫處透著一點點的光。
許格是一人來到了村口。
鬼火已經在空中飄**,晃晃悠悠的,似乎就在等他來。
他不相信鬼神之說,當然更不會害怕鬼火。
那個老師父一定就在附近,許格是第一次看到逐月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逐月並不會控製火,能夠控製火的就在附近。
但他當時也看了一遍人群,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
他很清楚,他已經進了一張網裏,後退已經無路可退,隻能拚著命向前,或許還能把這網給撞開。
“鬼火村”很安靜,安靜的有些反常,許格是已經嗅到了危險。
對於一個經常發生意外,經常會遭人暗算的人來說,危險就像是一種味道。
這個晚上,危險這種味道很強烈。
許格是忽然笑了,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隻獵狗,不遠處的鬼火就是**他的獵物。
他腳尖輕輕一點,輕身掠去。
鬼火向前飄了幾步,從遠處又聚過來了幾顆,它們會在一處,似乎是在打量著許格是。
這是小鬼嗎?
許格是覺得有點可笑。
鬼火繼續向前飄,出乎意料,這次沒有把他引到墳地,而是往村子裏深入。
越往裏走,就越能感覺得到,村子裏藏著有人。
許格是握緊了手裏的刀,放慢了腳步。
鬼火也不著急,看他慢了,也慢了下來,似乎是在等著他跟上來。
如果白頭翁在旁邊,一定會勸他不要向前走。
但即使白頭翁在,也勸不住他。
危險有時候是很迷人的,讓人忍不住就想去看一看。
許格是很想知道這個危險下麵藏著什麽東西,到底是誰在製造這個危險,他到底想幹什麽。
終於,他跟著鬼火進到了村子裏的中心。
還是和那晚上的情景一模一樣,沒有一戶人家有燈,鍋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