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天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妖陣的結界會以這種方式打開。
明明他一開始隻是打算讓袁相宜跟在一邊，在必要的時候再給自己搭把手就行。就真的像自己的徒弟那樣。可現在卻讓袁相宜成為這場爭鬥中初戰的主角。
袁相宜搖晃的背影，讓他一瞬間回想起在溫泉的時候，這小孩膽大妄為地試探過自己之後，轉身毅然離開的模樣。
果然是個非常不省心的小孩啊，瑞天抱起袁相宜，說：“走不動就跟師傅說唄，師傅雖然老了，抱你還是沒問題的。”
袁相宜直接被這話給肉麻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決然地從瑞天手上掙紮爬下來，一臉淡漠地說：“免了，我還能走。”
瑞天也不強求她，隻是緊跟上去，盯著她問：“真的假的？我看你就跟被吸幹了精氣神似的。”
袁相宜一瞬間臉色冷了下來。
瑞天說的這句話雖然是玩笑話，但卻十分實在地說在點子上。
對她來說，陰氣使用過度就是這樣——渾身所有的勁全部給耗盡了，但卻不像是自己在用，而是被抽幹了一樣。
“我跟你能比嗎？我這麽年輕。”袁相宜半點不客氣地數落瑞天。
瑞天碰了一鼻子灰，正要換個角度試探下自己徒弟，忽然走在前麵的袁相宜停住了腳步，仰起臉看頭頂上方。
瑞天見狀，也跟著抬頭向上望進滿是星鬥的夜空。
“我們現在應該就在妖陣裏對不對？”袁相宜謹慎地問了一句。
瑞天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記性依然很好。
他看著這和他們剛才進來之前的錢府一模一樣的景物，說：“我剛才說過了吧，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你眼前所看到的都不是真實的。”
袁相宜深吸了口氣，她細細地思考著瑞天的話，忽然回頭對瑞天說：“你說得挺有道理，不過那邊躲著的東西，應該不是偽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