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哥哥拍了拍嚴淑娟的肩膀,然後甩了甩他的洗剪吹造型。那個時候,他可謂是走在時尚尖端的人。雖然嚴淑娟很討厭那樣誇張的發型,反倒是覺得,在對麵坐下的那個男生,幹淨的平頭很好看。
那個男生笑了笑,然後坐下,並不多說話,反倒是剛才的那幾個瞎吹牛的狐朋狗友,一下子竟然收斂了,一個勁兒地誇那個男生,並跟他打聽他的各種經曆。
嚴淑娟聚精會神地聽著,很快她迅速做出了總結,這個男生名叫白堂武,當了四年多的兵,在部隊立了不少功,本來很有機會留在部隊發展,但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又回來了,現在在家待業狀態。
“我聽老廣說了,你在部隊老牛了,那什麽擒拿格鬥比賽,你都是第一!”一個瘦削的男生說,深陷的眼窩此刻卻眉飛色舞,仿佛白堂武實現的,是他的夢想。
“還好。”白堂武隻是簡單兩個字。
然後大家又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那個年代,通信不如現在發達,在那個無聊的小鎮上,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兒,每個人對於外界的信息都是可望而不及,白堂武的經曆,無疑是他們無法企及的,所以他們對此十分好奇,似乎都成了白堂武的粉絲,包括嚴淑娟。
“你知道嗎,我們都覺得你會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有出息的,會留軍隊走上仕途……”那個瘦子說的眉飛色舞,卻沒注意場麵突然冷了下來,因為白堂武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鬱冷清。
嚴淑娟注意到,他下意識地捏了捏拳頭,他的右手手腕處,有一個船錨紋身,中間還有一個大寫的字母“M”。
那天的聚會散了之後,嚴淑娟悄悄的問哥哥,白堂武為什麽突然從軍隊回來。哥哥也搖搖頭說不清楚。隻是聽說,那個時候部隊有意培養他去當臥底,混進一個大毒梟的組織,但是後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