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於昭寫道:終於要離開了,我很期待,也很盼望,希望將要去往的,是一個沒有喧囂的極樂淨土。
隻有短短一行字,但是日記,不過從字裏行間看,估計於昭要去一個全新之地,不過用詞卻不甚吉利。
俞佳一頁頁翻下去,後麵的內容,記錄了一些旅途見聞,和對於未來生活的展望,卻並沒有說將要去哪,做什麽事兒。
俞佳正要合起本子,無意中看到其中一頁,畫著一顆巨大的蛇頭。
他好奇心起,翻到畫著畫的冊頁,隻見於昭在蛇頭周圍寫了十幾條英語單詞。
俞佳的英語雖然還可以,但對於學術性的英語單詞就看不懂了。
於是又往前翻,直到看見“蘇聯財閥”四字,才停住。
一位中國科學家的筆記本裏,怎麽會有“蘇聯財閥”字樣,俞佳心中好奇,於是通讀整篇,隻見於昭寫道:“我並不後悔這次任務,雖然我放棄了很多,但有些奇跡,一生未必遇到,有的機會,錯過絕不再來,我願意用前途,賭這一次。”
看來與蘇聯財閥的合作,並不安全,這次或許會有性命之憂,但我願意為科學獻身,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用蘇聯人的錢,為我們國家的金屬材料學添磚加瓦。
俞佳暗中感歎,於昭教授確有理想,但思想也是過於簡單,蘇聯財閥怎麽可能為你做嫁衣?
俞佳往前翻,直到標注日期為89年9月7日。
於昭寫道:今天終於到了目的地,友誼峰兩千米左右的位置,高原反應嚴重,有一位同事因為肺水腫被送了回去,我雖然難受,但還能頂住,就是耳朵漲得厲害,不過我也交到了一位新朋友,名叫李廣生,是這間秘密研究所的副所長,不理解蘇聯人為什麽會找中國人管理,但他在這裏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非常熟悉研究所內部情況。
我和李廣生相聊甚歡,對於科學他很有見地,思維也和一般人大不相同,提出了一些個性觀點,這是我所欣賞的,就如我一直所說:科學絕不是死板教條的,科學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有創新性的學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