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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
“不出來!”
魏登年伸手去拽,扯了幾下沒扯動,裏麵的人把被子抓得死死的。
他笑了一下:“不出來也行,你伸隻手出來,我給你找來了都城最好的中醫聖手,讓他替你診斷一下。”
過了半晌,驚鵲雲絲團被裏伸出隻白白細細的手腕。
魏登年嘴唇抖了抖,回身拍了一下大夫的肩膀,後者忙把耳塞取了下來。魏登年拉著他走到李頤聽的床榻前,大夫隔著絲帕,小心翼翼地摸到她的手腕開始診脈。半晌,才移開手去,又要了李頤聽換敷的藥細細嗅了。
魏登年已經等得不耐煩:“到底怎麽樣?”
大夫吞了把口水,為難地搖搖頭。
魏登年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至極,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又看了一眼李頤聽的方向,壓低了聲音:“你說你能治好的,你說沒有你調養不好的身體!”
大夫哆哆嗦嗦地道歉,要不是魏登年拽著,他真想給眼前這個煞神磕十個響頭:“在下不是不想治啊,這位姑娘分明已經,已經無可救藥。她受了如此重的傷,氣血兩虛病入膏肓,活到至今都是奇跡啊!”
“閉嘴。”魏登年鉗住大夫的肩胛處,用力一捏,後者立刻痛得跪了下去。
“小人說的都是真話,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魏登年,別傷人!”李頤聽忽然掀開被子,從**坐了起來,“我不會死的,讓他走吧,讓他完好地離開。”
魏登年頓了頓,押著蒙眼的大夫從旁邊的窗子裏跳了出去,過了半炷香時間才返回殿裏。
他道:“你剛說的可是真的?”
“我不會死的,你信我。”李頤聽笑盈盈的,可是神情卻很認真。魏登年盯了她半晌,緊皺的眉終於鬆開:“好,我信。”
他點了頭,忽而話音一轉,沉了聲調,一雙眼睛盯緊了她:“可若是你騙我,那我就挖你的墳鞭你的屍,叫你死也不能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