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又有人敲門,莫柏從臥室伸出頭,手背在身後,見魚巫不幫他開門,把頭縮回去走過了差不多一分鍾這才推門出來。
“來了。”
莫柏小跑著去開門,門剛打開一條縫,莫柏直接從玄關飛到了客廳的大花瓶下邊兒。
門外的人推門進來,反鎖上屋門,衝坐在沙發上的魚巫問,“你怎麽在這裏?”
“來看熱鬧,”魚巫伸長脖子看還趴在地上的莫柏,“下手重了嗎?”
安年活動著手腳,“我還沒用全力,這家夥又在裝死,不起來嗎?”
安年反身側踢,莫柏已經躲開,這一腳踢在那個大花瓶上,瓶身給踢出一個大洞,但整個瓶子沒有裂開。
“你們先打著,我去廚房喝杯水。”魚巫可不想摻和安年和莫柏之間的事情。
等魚巫拿著熱水壺出來,客廳裏已經爛的不成樣子,安年臉上挨了一拳,不過莫柏更慘一些,右胳膊似乎被安年弄脫臼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莫柏咬牙切齒地問安年。
魚巫遞給安年一杯水,“不如聊聊孫磬查到的那些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是說實話,”安年警告莫柏,“與其做個糊塗鬼,不如做個明白人,你說呢?”
“嗬,你現在跟他是一夥兒的?他給了你什麽好處?”莫柏靠著牆問魚巫。
魚巫找了個塑料杯子給莫柏也倒了一杯水,“先聊聊你的事情,一會兒再說我的事情,死,也會讓你死個明白。”
莫柏愣了一下,看著魚巫臉上轉瞬即逝的殺氣,他確實害怕了,用左手接過水杯幹咳著掩飾著內心的慌亂。
“從哪兒說起呢?”莫柏想了想,“十四歲,我跑出來流浪的時候是十四歲,我爸媽沒死,他們活的好好兒的。
我是在他們領離婚證那天離開的,他們倆說是為了我才忍到現在,說是實在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