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者笑了,而且是癡癡地笑著,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弧線,整個臉皺成了一團,仰麵朝天,那雙渾濁的老眼有了些許亮光。“那我是誰呢?”他冷不丁地向崖反問道,“你是她的男人吧。那個當初拋棄她的男人。。”崖吐了口氣,目光如雷地注視著老者,雙拳緊握,輕聲說道。
當他最後一個字落下,老者的眼眸裏突然射出一抹森寒的光,一瞬間便是移步到崖的身前,速度之快,帶著霧氣留下的殘影,連J都沒有反應過來。老者一手抓住他的脖子,陰沉著臉,仔細打量起他來,“你是她什麽人?”霧氣似乎隨著老者凝重的情緒重新聚攏而來,“我們是母子關係!”崖漲紅著脖子,大聲的吼道,聲音裏透露著自豪。
“我可沒有什麽兒子!!也沒有什麽妻子!!!!”老者說完,杏目圓睜,抓住崖脖子的手突然用力,崖的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兩手死死抓著老者的手,想要掙脫開來。J皺了皺眉頭,剛準備上前製止就被莫索皺著眉頭給攔住了,他用僅能讓兩人聽見的聲音對J輕聲說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是人類解決問題的方式,你還得多琢磨琢磨。”J狐疑的看著莫索,有些擔憂地望著有些出不了氣的崖,但是聽到莫索不容置疑的語氣,身子還是往後退了半步。
“我也沒有你這個父親!!”崖的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一對眸子閃爍著恨意,不經意間,眼睛裏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你沒有資格發脾氣,懦夫!”崖用力掙紮著,歇斯底裏的說道。聲音並沒有因為脖子上的手而有所減弱,撕裂的聲音像一把利劍一般插在了老人的耳朵裏,他瞪大了眼睛,驟然間,整個人身子一僵,緊抓崖脖子的手一下子鬆開,眼眸的深處,淌著些許晶瑩的東西。
他用手緊緊抱著腦袋,身體縮成了一團,拚命的搖著頭,蹲在地上,兩腳不住的顫抖,渾濁的淚水順著褶皺的皮膚流了下來,嘴裏叨嘮著:“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冰碧蟾像是感受到了老人內心的痛苦,也漸漸靠了過來,安靜地圍在老人的身旁,我們都沒有說話,包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