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城南柳文莊的芙蓉花成精了!”
“當然聽說了。也真是奇怪,那些文人還都稀罕得很,一個個都瘋了一樣跑過去,也不知道在鬧些什麽。要我說怪嚇人的,一把火燒掉就是……”
“你們懂什麽!”路旁幾個賣菜的婦人和買菜的小娘子正聊著城南柳文莊的怪事,一個路過的穿著土黃色裙子的大娘一臉得意地說,“我家大兒識字,他回來跟我說,那芙蓉花是咱們柳鎮的柳大老爺生前養的,那花兒啊,怕是繼承了柳大老爺的才華,那些文人便把自己作的詩詞文章扔進去,說是不好看的都扔了,好看的就會被留下,還能被邀請進去賞花呢!”
“哎喲喲,這可怪瘮人的,真是那花兒幹的?”這事兒說得玄乎,旁邊的人頓時都發出驚歎的聲音。
“當然了!”說話的大娘得了關注,頓時就眉飛色舞起來,滔滔不絕地就要繼續說話,身後突然傳來年輕男子溫柔的聲音:“柳文莊的芙蓉花成精了?”
這聲音不算大,但自帶春風拂麵一般的效果,讓人隻覺得聽得身上微微一麻。眾人不自覺地都一起轉過頭,就看到一個一身白袍滾灰藍邊道袍的年輕男人站在一旁,他黑色的長發梳成發髻,一半用一支雕八卦圖案的木簪挽住,一半自然流瀉下來,到腰臀的位置,眼眉細長,鳳眼紅唇,雖然服飾古樸,樣貌卻有些鋒銳,隻是臉上帶笑,右嘴邊有個小梨渦,打破了過於冷厲的相貌,讓氣質顯得柔和可親起來。
這年輕男子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樣貌又生得這樣好,聊著八卦的婦人娘子們頓時都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倒是年紀最大的大娘第一個反應過來,疑惑地說:“是啊,我大兒跟我說,那芙蓉花會看詩,文人老爺們得了邀請還覺得榮耀呢……不過這和小夥子你有什麽關係,你這樣年輕,怎麽一副這樣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