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裏,張來和雋小推著自行車走。
“喲,你的脖子破了。”雋小說。
他摸了摸,果然摸到了血。他和那個精神病搏鬥的時候,他的指甲抓破了他。
“到藥店買點藥吧?”雋小心疼地說。
“破了點皮,沒事的。”
“精神病的指甲長得比正常人快。瘋長。”
“我還真不知道。”
路邊有一家音像店,一人高的大音箱裏放著流行歌曲,節奏震天響。張來停下,說:“雋小,也許你說的對,那個趙景川也許……真的回來了。”
“你發現什麽了?”
“那部《盾牌》你看了吧?”
“看了。”
“黃二奎那一集你也看了?”
“就那一集我沒看,那天我媽媽生病了,我送她去醫院了。”
“在那一集的群眾演員名單裏,我看見了趙景川的名字!”
雋小皺眉想了想,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群眾演員隻是在戲中一閃而過,甚至都沒有台詞。我懷疑這個趙景川在這個電視劇中露了一下頭,但是我不知道哪個是他。可能是劇中農貿市場一個賣菜的,可能是一個開拖拉機的司機,可能是從鏡頭裏匆匆走過的一個鄉政府工作人員,可能是蹲在村口抽煙的一個農民……”
“能不能是重名?”
“我想到音像店看看,有沒有這個電視劇的VCD,如果有的話,你從頭至尾仔細看一下,到底有沒有他。”
“……好吧。”
張來走進了音像店。
店裏人很多,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在尋找他們偶像的作品。
他在他們中間擠來擠去,終於沒找到那個《盾牌》的VCD光碟,失望地走出來。他對雋小說:“你先回去吧,我再到別的店找找。”
“你找到的話,立即給我打電話。”
“好的。”
雋小就回去了,張來一個人在街上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