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作文坐在順天酒吧的一個偏僻角落裏,一個人獨斟獨飲。
這是他第一次喝酒。
他走進順天酒吧時,有兩張桌被占著。一桌是兩個男人,他們好像在談什麽事;一桌是一男一女,看上去是情人。
李作文走到吧台,對服務生說:“請幫我叫一下你們的老板。”
“您有什麽事?”
“就這件事。”
服務生愣了一下,馬上朝另一個送酒的女孩招了招手。那個女孩跑過來之後,他低聲說:“叫一下老板。”
那個女孩打量了一下李作文,走了。
不一會兒,來了個油頭粉麵的中年人。
李作文看了看他,說:“今晚,我在你們這裏談個事,需要個安靜的環境,請你們讓其他人都離開,好嗎?”
老板說:“您的意思是今晚您包場了?”
李作文說:“我隻付我的酒錢。”
老板笑了笑,說:“我們可沒有這個規矩。”
李作文想了想,說:“那好吧。”
他轉身離開吧台,走到那兩個男人的桌前,突然從口袋掏出一枚剃須刀片,說:“兩位,實在對不起,酒賣光了,剩下的就是我的血了,你們喝嗎?”
那兩個男人互相愣愣地看了看,然後一同站起來,快步離開了。
接著,李作文又走到那一對男女的桌前,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那兩個人更不敢惹麻煩,也立即起身離開了。
李作文收回剃須刀片,找個位子坐下來,很客氣地對嚇傻了的服務生說:“來兩瓶嘉士伯。”
那個老板低低地對員工吩咐道:“今晚不要讓其他人進來了。這個人的酒免單。”
然後,他也離開了。
十二點鍾的時候,黃山準時來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
他進了酒吧,直接走向李作文。
李作文站起來,很禮貌地和他拉了拉手,然後兩個人都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