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黃山駕車來到單位,走進寬敞的辦公室。
坐下後,他給翟三打了個電話,叫他立即到被服廠來一趟。然後,他躺在高大的真皮轉椅上,閉上眼睛養神。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看,是梁三麗打來的。他想了想,沒有接。
手機響了許久,終於停了。
他繼續仰在轉椅上養神。
有人敲門。
他閉著眼睛說:“進。”
翟三推門走進來:“黃哥,你好!”
黃山閉著眼睛說:“你坐吧。”
翟三在很遠的沙發上坐下來,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恭敬地說:“黃哥,你有事兒?”
“你給我查一下,那個李作文是什麽來頭。”
“不用查,我知道。他原來在七河台混過,十多年前去了哈市,混成了一霸,目前在哈市好像沒有人滅得了他。”
“他現在跟我揢上了。”
“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
“你怎麽知道?”
“黃哥,我說了你別生氣——開始的時候,我還為他跑過腿,打探那個女人的行蹤。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人跟了你……不過,我警告過李作文,不要跟你揢,那是自討苦吃。沒想到……”
這時候,黃山的手機又響了。
他睜開眼睛,拿起來看了看,又是梁三麗,他還是沒有接。
翟三眨了眨眼,說:“黃哥,他肯定整不過你。不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而且,這個主兒確實是個吃生米的……”
說到這裏,他停了停,又小聲說:“昨天晚上,他還到我家拿走了我的獵槍。如果我不給他,他就要劁了我!”
黃山淡淡地問:“單筒雙筒?”
“單筒。”
“我舍出一個兄弟,他的槍就成了燒火棍。不過,我舍哪個兄弟呢?”黃山的眼睛轉了一圈,落在了翟三的臉上:“槍是你的,你就來負責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