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騷叔又聯係上了薇拉。
兩個人約定,等薇拉演出之後見麵。
騷叔說:“我去你那兒吧,帶上酒。”
對於騷叔來說,那條黑乎乎的胡同就像薇拉一樣神秘。沒錯兒,她是神秘的,兩個人去密雲度假山莊的時候,登記用的是騷叔的身份證。就是說,騷叔沒見過她和這個社會有關的任何號碼,包括車牌。
沒想到,薇拉很爽快,她說:“好啊,我喜歡你的酒。”
騷叔說:“那是夏邦邦的酒。”
晚上,騷叔又開車從工作室返回了密雲。從通州到密雲90公裏,他從來沒有往返如此密集過。副駕車窗神奇地可以搖起來了,不給力的東西。
晚上,他從那家清真餐廳接到了薇拉。薇拉和往常一樣,卸了妝,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來到騷叔的車前,坐上來。
騷叔親了她的額頭一下,然後開車走了。
他們來到了那條胡同口,騷叔問:“怎麽走?”
薇拉說:“穿過胡同。”
騷叔開車拐進了胡同。胡同很黑,車燈很亮。一隻黑貓無聲地跑過,距離很遠,它的毛色跟黑夜融為一體,騷叔隻是看見了它的眼睛,橙黃色的,一轉眼就消失了,不知道它是跳上了牆頭還是鑽進了哪個門洞。
車慢慢朝前開。
騷叔看了看薇拉,薇拉說:“繼續走。”
走著走著,前麵出現了紅紅綠綠的燈光,已經到了另一條大街上。
騷叔又看了看薇拉。薇拉說:“右轉。”
騷叔的心裏又犯嘀咕了——就是說,薇拉並不住在這條胡同裏,就是說,那天她抱著一盆水仙,一直穿過胡同,走到了另一條大街上……
如此說來,騷叔每次送她的時候,都不該走剛才那條大街,更不該停在那個胡同口。
看來,薇拉的心裏揣著戒備。
騷叔右轉之後,很快就看到了一棟公寓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