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羌,越過國境線漫漫的戈壁之後,便有星星點點的青綠色出現在了視野中,廣袤無垠的大草原開始初露崢嶸。也隻有這樣狂野的一個國度才養的出這種剽悍的民風——北羌,一個生於馬背死於馬背的民族。
“真是沒想到——這北羌除了冷了點倒也還是挺漂亮的,”一名風塵仆仆的年輕男子帶著一個看上去隻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走進了一家酒樓,男子嘴裏絮絮叨叨著,“這趟來的不虧,嘿——我之前一直以為這邊還過著吃肉都不會煮熟的日子。”
來人正是菩薩蠻和雪娘。二人加上一匹瘦馬,穿過了戈壁,一頭紮進了這片一眼望不到頭的草原。當視野中能看到這座城池時,那匹瘦馬終於是不堪重負,直接臥倒在地,說什麽也不肯走了。可憐這匹老馬,常年在國境線上風吹雨淋食不果腹,本來就瘦的皮包骨頭,現在載著這一大一小不說,還得加上一個重得不像話的鐵葫蘆,也難為它跑了這麽遠。
雪沏茗站在酒樓門前,他左手牽著韁繩,右手牽著雪娘,四下張望打量著街道。街上人來人往,擺攤小販的叫賣聲,店家站在門口招呼客人的聲音,絡繹不絕,和閏朝並無二致。隻是來往的行人服飾粗獷,人人佩刀,就連女子也不例外,北羌民風剽悍,由此可見一斑。
“女人都隨身帶著刀……”雪沏茗目光有些發直,喃喃自語,“誰敢娶這麽一位過門啊……”
此時有酒樓小二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雪沏茗,說道:“這位客官,南邊來的吧?”
雪沏茗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那您可算來對了,我們店裏也經常接待閏朝過來的行商客人,後廚師傅有幾個拿手的閏朝名菜,口味正宗,包你吃了就不想走!”小二一邊說著一邊主動將韁繩接了過來,將雪沏茗二人引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