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年紀雖然比那兩個大一些,但行伍出身的人,不拘小節,遇到說得上話的,一下子就能引為知己。
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往年也能相知。
他們幾個年紀雖相差了二十來歲,可喝起酒來,立馬就無話不談了。
“小侯爺,依我看,你就別回去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盧植打著酒嗝,對小侯爺說道。
“我這不回去,留在這裏師出無名啊!”小侯爺兩頰紅得和雞蛋似的,半醉半醒。
“這怕什麽,你隻管留下,我來給陛下寫折子,叫他給你當個騎都尉,留在我這裏大殺四方!盧植拍著胸|口保證。
小侯爺聽了這話,也咯咯地笑起來。
騎都尉在軍中級別不低,盧植這話雖是醉話,可卻也彰顯了誠意。
“本初!本初!”小侯爺心裏挺樂嗬,於是伸手就去拍袁本初,口中還不忘嚷嚷:“你聽到沒有?騎都尉!騎都尉——”
“將——軍!”袁本初這時已經大醉,他口齒不清地含混了一句,手上還不忘作揖。
旋即兩人便仰頭大笑起來。
這一場酒,從黃昏吃到天明。
早上袁本初離開時,盧植果然叫他帶了折子去京裏。
此時小侯爺的酒意還沒散去,隻送到大營門口就跑不動道兒了!
袁本初見狀,就拉他到了一旁去說話。
兩個好朋友到這時才算有機會單獨說上話。
“你今次怎麽會來?是不是都城裏出了什麽事?”袁本初開門見山,一點不帶寒暄的。
“還不是子遠!”小侯爺這時才算想起正經事來,臉色頓時一變,酒醒了大半,望了望四下,便說:“他非要去摻和王芬的事,說是要廢了舊帝,迎立新帝!”
“瘋了嗎?這做的叫什麽事?”袁本初一聽,也嚇了一跳!
“可不就是瘋了嗎?”小侯爺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支持,連忙接著說:“他還要我和他一起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