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家的案件,連續死了四個人。
唐蝶、穀白露、穀清明、李藹蓮。
“這四個案件有緊密的聯係,偏偏凶手又不是同一人,這種連鎖殺人案,也隻有在關係與利益錯綜複雜的穀家才能出現。”
周爾雅嘴角微翹,似是有些譏諷。
這是人間慘劇,但究其原因,往往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四個案件……”
連續的死亡不止讓人憤怒驚心,還讓人感覺到疲憊,對於穀炳坤來說,兒媳婦李藹蓮的死,相比兩個親生兒子的死,隻不過是凶殺案的添頭,已經無法激起他的怒氣,隻覺得麻木。
畢竟不是血脈至親,那種態度上的差別,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大兒媳婦和老二有什麽關係?”
穀炳坤眉頭緊皺,即使有什麽醜聞,這時候他似乎也能夠坦然承受了。
三個兒子,死了兩個,其中一個還不是自己的,而另一個,則是弑兄的凶手。
家已不存,又有什麽好在乎?
“她和穀芒種倒是沒什麽關係。”
周爾雅對韓虞招了招手,韓虞倒也心靈相通,立刻神色凝重的取出包在白紙中一枝染血的鋼筆,輕輕放在桌子上。
“這是什麽?”
穀炳坤不屑地掃了一眼,其他所有人也並不認識這一件重要的證物。
“這是一支英雄牌的鋼筆。”周爾雅輕輕敲了敲桌麵,“在座所有人,都不認得這是誰的麽?”
穀炳坤疲憊疑惑地搖了搖頭,穀芒種垂頭喪氣呆若木雞,麻木地掃了一眼這支鋼筆,顯然也並無任何記憶。
宋嫂、老崔、安嬸、齊管家,包括章禹城在內,竟然沒有一個人有印象。
周爾雅輕聲歎息。
穀家的人,因為糾結的恩怨,關注彼此,卻漠不關心。活的如同透明人一樣的,又豈止穀清明一個?
“這支筆的主人,是穀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