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麻煩幫我再來一份餅和一份黃瓜!”薑米衝著服務員說。
服務員應聲而去。馮斯大搖其頭:“北京烤鴨到底有什麽好吃的,至於嗎那麽上癮……”
“您也沒少吃啊。”薑米衝著馮斯麵前的的空盤空碟努努嘴。
“說得也是啊。”馮斯又盛了一碗鴨架湯,“我剛來北京的時候,覺得這種烤好了鴨子蘸醬裹麵餅的吃法特別粗鄙,也不知道怎麽的,到後來越吃越愛吃了,回到家鄉吃我們那兒特有的鹵水烤鴨反而不習慣了。可見改變這種東西,其實也沒有那麽可怕。”
“行啦哲學家。”薑米卷好一塊餅遞給馮斯,“你最近越來越多愁善感了。以後要是真的能幹掉魔王趕上個和平年代,你重操舊業去寫雞湯騙錢完全沒問題啊——如果到了那會兒你還想不開、不願意直接變錢的話。”
“所以我還是喜歡你啊。”馮斯說,“我們的文大小姐隻會把一本刑法砸到我臉上、嚴禁我變錢觸犯法律。”
薑米哈哈大笑。
堵了一天多之後,兩人終於回到了北京。馮斯當初租的那套獨單並沒有退房,但隻有一個臥室,馮斯本來建議陪薑米去住酒店,被薑米一口回絕了。
“哪兒用得著那麽麻煩,我還怕你吞了我麽?”薑米說,“我睡沙發你睡床就行了。”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讓你睡沙發的。”馮斯唉聲歎氣,“最後還得我去睡沙發。”
“故作姿態還是需要的嘛,小鬼,不然怎麽證明我是一個好人呢?”薑米擺出一臉老幹部的慈祥拍著小鬼的肩膀。
放置好行李後,薑米顧不得休息,立刻嚷嚷著要吃烤鴨。馮斯拗不過她,索性帶著她直奔一家價格有些昂貴的著名烤鴨店。
“算是犒勞一下司機同誌一路辛苦。”馮斯說。
薑米如願以償地吃掉了一整隻烤鴨,外帶幾個這家店有些名氣的配菜,然後靠在椅子上一臉大快朵頤的愜意。馮斯正準備去結賬,服務員卻又送上了一份該店號稱“分子料理”的價格純屬宰人的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