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陳秀才和白土司都張大了嘴,“大當家是說,你們也和女鍋頭一樣,之前已經來過這地方,有人失蹤了,你們是來救人的麽?”
大當家道:“不是救人,是找人。我們都是第一次來這裏,之前並沒有來過,但是我們要找的這個人,藏在了這裏。”
白土司本來就沾了一頭洪水,現在又聽得一頭霧水,水珠順著臉頰直往下流,道:“這人和你們甚麽關係,為甚麽會藏在這裏?”
大當家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道:“我不知道他為甚會躲在這裏,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他,因為數千條性命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陳秀才駭了一跳,道:“這人難道殺了數千人麽?”他還道那人殺了大當家這麽多人,故而大當家一定要找到他報仇,誰知大當家卻道:“人不是他殺的,但是他是唯一一個知道數千人是怎麽死的人。”
“那數千人,死得很蹊蹺麽?”陳秀才遲疑了一下,問道。
大當家道:“一夜之間,屍橫遍野。”
“一夜之間,屍橫遍野。”陳秀才重複了一下,忽然失聲驚叫道,“數千人,屍橫遍野?你…你不是打財喜的!”
大當家道:“秀才心思果然轉得快,打財喜的一般有上百人就已經了不得了,怎麽可能會有數千人。我曾在軍中任職。”
陳秀才道:“難怪,難怪,那數千人一夜之間屍橫遍野,不是被襲擊了麽?”
大當家道:“絕對不是。”
陳秀才見他說得如此肯定,道:“莫非是發生了營嘯?”隻有營嘯才能讓數千軍人在未受任何外來攻擊的情況下一夜死絕。
誰知大當家仍然搖頭,白土司道:“你怎知既非被襲,又非營嘯咧,莫非當時你在場麽?”
大當家臉上泛起一種極其奇怪的表情,仿佛想起了甚麽深入骨髓的恐懼,緩緩地道:“因為那數千軍人,絕大部分都是發狂之後自殺的,還有少部分,經剖解,是被活活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