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筆硯街東頭下車,目送宋秦開著車挎著妞幸幸福福地出城玩,而我卻要為他挎的那個妞而奔波勞苦,鞍前馬後,不由一陣氣苦,暗自決定等他倆回來,一定要逼他們請我去金玉樓吃一個月的魚。
筆硯街無論何時都是說冷清不冷清,說熱鬧不熱鬧的狀況。道觀還是那個道觀,神相還是那個神相,正倚在牆角,拿了本書蓋著臉曬太陽,我低下頭,用太陽帽遮住臉,打算悄無聲息的快步走過,然而那個神相卻在我從他麵前經過的時候開口叫住我:“鬱明珠!”
我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淡定的往前走。
神相的聲音帶上三分戲謔,道:“鬱明珠,難道你不想問我關於長生劫的事情嗎?”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髒劇烈收縮,不知道是應該逃跑還是應該倒退幾步問他長生劫,正猶豫著,他又道:“你放心過來,我打不過你。”
我猶猶豫豫地回去,與他隔了八丈遠:“那個……神相……”
神相把蓋臉上的書拿下來,噗嗤一笑:“我叫玄殷,你叫我殷哥就行了。”
我:“……”
神相想起什麽似的,一拍腦袋:“我忘了,你是個起碼五百來歲的老妖精了,我得叫你老祖宗。”
我:“……”
玄殷笑眯眯道:“怎麽樣啊老祖宗,天劫將至,最近過的開心嗎?”
我說:“挺開心……你直接叫名字就行了。”老祖宗,感覺我不兒孫滿堂,都對不起這個稱呼。
玄殷道:“那可不行,對待老人要有基本的尊重,我可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老祖宗,你叫我小殷吧。”
我懶得在稱呼上跟他掰扯什麽,就順著他的話道:“好吧,小殷,你怎麽看出我的真身的?”
小殷道:“這還不容易麽,我好歹是個修道的。”
我臉色一變,謹慎的往後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