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覺的時候也沒有設靜音結界,但是也沒有人來擾我清夢,於是又睡到了日上三竿,店裏很早就不開火,換了衣服準備步行出去吃早點的時候,在店門口看到了兩撥人。
一撥是任夏和蘇謀的組合,本來他倆搞曖昧的時候形容就已經很紮眼,現在訂了婚,秀恩愛秀的更加不要臉,倆人倚在車邊自娛自樂,小身板黏的密不透風。
襯得另一撥人更加形單影隻楚楚可憐,齊予推了推眼鏡,歎了口氣:“你倆終於起了。”
這句話有點曖昧不明的模糊,任夏在蘇謀懷裏聽到,嗖一下瞪大眼:“終於起了?這句話信息量很大呀。”
朗冶背著手,目不斜視地打她身邊走過,表示懶得搭理她。
齊予則一心都係在朱顏身上,他鼻子凍得通紅,趁著盛滿期待之色的眼睛,讓人很是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人倒是見著了,信也送了。”
齊予追問道:“她收了嗎?”
我點頭:“收了。”
齊予明顯鬆了口氣:“那就好。”
我問他:“那封信到底是什麽?”
齊予笑了笑:“遺書,當年我下決心要殺她的時候,原打算隨她而去,因此留了封遺書,分配家中的遺產。”
我象征性的感動了一下,又問他:“那你把這封信交給她,是想表達個什麽意思?”
齊予沉默很久,忽然對我笑了笑,略微蒼白,略微無力:“沒什麽意思,隻是覺得太累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愧疚什麽,我要好好想一想。”
昨天那個銀袍女子坐在沙發上,固執的說她放不下的時候,可曾想過這七世輪回,他終會有疲憊的一天。
我跟他相對沉默,沉默了一身,他垂下眼睛看看我,又笑了一下:“謝謝。”
我啞然:“那你這是,準備放棄了麽?不追了?”
他說:“我不知道,或許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