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冶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女作家正試圖用她夢想成真的案例來說服我,其過程和天橋上算命的招數一樣。可能是因為從沒有親眼所見,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是真的,但因為她知道的有點多,在不好滅口的情況下,隻能先偽裝是自己人。
謝天謝地朗冶的電話打過來了,我接起來,聽見他在電話那頭笑模笑樣:“親愛的,聽說你現在不太開心?”
我往蛋糕間瞄了一眼,肖鉉對我點了下頭,看來是他通風報信拉救兵的,這孩子總算幹了件好事。
朗冶又說:“把你的偶像送走,來紅葉山莊一趟吧,林總決定接受催眠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遲疑道:“現在?林總不上班麽?”
朗冶說:“讓你來你就來,管那麽多幹什麽。鹹吃蘿卜淡操心,人家失業了又不用你養。”
我說:“我這不是怕你失業了讓我養麽。”
朗冶哈哈大笑:“放心,哥哥好歹也是有手藝的人,詩人總比木匠容易餓死,在你餓死之前,哥哥約莫都用不著你養,在你餓死的時候,哥哥還能養養你,我現在在路上了,十分鍾後到,你快收拾收拾。”
他這句“收拾收拾”讓我有種即將出遠門的感覺,不禁懷疑這次催眠應該是凶多吉少,這麽一想,麵前的女作家頓時比美麗的林總裁可愛多了。
季嫵看到我為難的表情,很善解人意地站起來:“鬱老板還有事?沒關係,先忙你的吧,我們改日再約。”
我被迫給她留了個電話,並且承諾忙完手上的事情就聯係她。這位女作家一直都是神神叨叨的,我覺得或許我可以把她送給任夏,她比較喜歡這些詭異且脫離常理的東西。
季嫵走了沒多久,朗冶的車就停在店門口,他降下車窗,墨鏡架在臉上,襯得麵部線條帥到天理不容。
隻是這副美景看在我眼裏就有點人之將亡的淒涼,我拿上手機坐進車裏,朗冶打量我一下,說:“該帶的你都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