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頭臉色一變,搶先我們一步,衝出這偏房,到門口一探究竟,一往門口窺視一眼,馬上先把門重重一甩關上了,然後連蹦帶跳鬼哭狼嚎地搶進偏房來,嘴裏叫道:“先別管這挨劈的木頭什麽身份了,這會兒真正的財神來了,他娘的,這可是要命的財神啊。”
霍然看胡大頭給嚇得不善,連忙說:“你是錢多得燒手了吧胡大頭,來了財神給你嚇成這樣?”
胡大頭喘了一口氣,對霍然說:“不怕不行,這財神還身兼屠夫,不但管宰,而且管埋,直接就把你大卸八塊吞肚子裏了。”
我覺得怎麽自從我們下了這地方之後,事情是一件接一件,各路豪傑也是一位接一位地出來表示歡迎,敢情幾千過去了,這裏邊的東西一點也沒長進,還是中國人的老脾氣,做事喜歡一窩蜂的,苦了我們。我豎起耳朵,那陣急行軍似的腳步聲已經近到了我們在的房間門口。
正說話間,隻聽見那陣腳步聲驟然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磕磕嘎嘎的聲音,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使勁地啃著房間的門。
我們身上的毛孔驀地一鬆,又緊了起來,看樣子是什麽齧齒動物在外邊,而且數量還不少。經過連續的幾次的驚嚇之後,我實在是沒力氣了,軟綿綿地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而且現在還不知道外邊的是什麽,猶報琵琶的最讓人想入非非,自己嚇自己。我有氣無力地想,看把您讒的,什麽不好啃您啃門啊,隻要您不和我們為難,改天一定送兩斤瓜子到您府上您慢慢啃。想想又覺得這空頭支票開得太明顯,門外的應該不會傻到這地步會相信我,隻好裹緊衣服,驚恐地瞪著外間的門。
霍然使勁咽了口口水,問胡大頭:“那什麽東西啊胡大頭?”
胡大頭伸出舌頭抿了抿嘴唇,說:“什麽東西,你忘了胡哥跟你說起過的日本生魚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