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有了?”我和霍然正聽到緊張處,胡大頭卻一個急刹車,嘎然而止了。
“沒有了,”胡大頭躺在**,風雨不動安如山,“你們不是要聽胡哥是怎麽上了賊船的經過嗎?這來龍去脈的不是交代得一清二楚的?”
“那小吳同誌上山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為什麽會血肉模糊地回來,而且一回來後連夜就要走?”霍然問。
胡大頭道:“這個你別問我,胡哥也不知道,當時胡哥也問了,那小子打死了不說,胡哥也不能給他來個嚴刑逼供,都是階級兄弟,壞了感情不好,你們說是不是?”
“哎,你不是在蒙我們,隨口瞎編的吧,說得這麽玄乎?”我有點懷疑,以這大頭鬼的個性,女鬼屁股都忍不住要掐一把,怎麽能忍受別人在一件事上瞞了他這麽久呢?何況這其中還關係到他爹。而且,他說的這段故事,雖然說不上是漏洞百出,我聽了老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像看演義小說一樣,不管書上講得再怎麽有鼻子有眼,但是看的人還是會一下子就能斷定是假的。
胡大頭看我出口質疑他,嘿嘿一笑,也不生氣,吊兒郎當地道:“愛信不信,反正你們要聽的胡哥都講了,真的假的你們就自己琢磨去吧。”
他這麽一說,我就更斷定他是在信口開河了,這時候霍然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啊胡大頭,還不快快從實招來,我們的宗旨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娘的,”胡大頭罵道,“你們這倆小破孩子,什麽不好學,老是疑神疑鬼的,一點都不相信同誌,怎麽能和群眾搞好關係啊?”
我這時候凝神一想,開口道:“別說組織上不信任你啊,胡大頭,主要是你講的這事疑點太多了,比如說,你爹當時不是隻拿了個頭去還命嗎,那他的身子哪去了?沒聽你提起過,甚至連問都沒問,這有點不太可能吧,到底是你不孝還是另有隱情啊?還有,以你的性格,怎麽會任由別人在一件事上將你瞞了幾十年呢?而且剛才你講到最後的時候,明顯是草草收尾的,肯定是還有什麽沒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