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聞香榭,黃三仍在忙著做各種胭脂水粉,婉娘卻不在。兩人收拾了衣服,拿了黑色披風,沫兒順便把白玉膏帶上,重新回到靜域寺。
吃過晚齋,兩人便回到了房間。閉門鼓敲過,兩人穿戴整齊,裹上披風,搬了凳子坐著門邊,緊盯著對麵的動靜。
這間房是東一號,正對著楊沙的西一號,旁邊是敞開式的柴房和水房,掛著一個昏黃的燈籠,將對麵的一切一覽無餘。
夜已經深了,周圍一片安靜,甚至能聽見隔壁房客的呼嚕聲,對麵仍不見有何動靜。楊沙自從晚上進房間後,除去了一次茅房、打了一次熱水外,再沒出來過。
沫兒困得眼皮打架,文清推他道:“你去**睡吧,小心在這裏著了涼。我來看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沫兒突然覺得臉上一涼,睜開眼睛,見文清用冰冷的手指捏他的鼻子,指指窗外,一個激靈爬了起來。
對麵的柴房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文清附耳道:“那些柴後麵有人。”聲音響一會兒,又停一會兒,聽起來像是有老鼠在啃什麽東西,若不是細心留意,決不會想到人身上去。過了良久,一個身影才小心地出現在微弱的燈光下,黑色連帽長袍將臉遮得嚴嚴實實,看個頭不是很高,胖瘦卻看不出來。黑袍人繞過柴垛,走到西一號門前,門突然打開,黑袍人閃身進去了。
文清和沫兒對視了一眼,裹緊披風,正準備推開房門出去探聽,卻見自己窗外一個黑色影子一閃。兩人連忙一動不動,保持安靜。
半炷香工夫過去,沫兒正在考慮要不要出去,對麵西一號門開了,黑袍人躡手躡腳地出來,繞到柴房後麵不見了。
兩人很是喪氣,白白守了了一個晚上,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文清和沫兒便起了床。先看了窗下,靜域寺地上都以碎石鋪就,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兩人又來到對麵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