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杏花圖上,一朵朵潔白的杏花,輕展開含沾著欲滴晶露的五片薄瓣。枝蔓纏繞之間透出一絲難以言語的靈氣,映著光線下甚至可以看到那一片片花瓣上的色澤。整幅圖完全是嵌入式的雕刻在道壁之內,表麵完全沒有浮雕呈現出來的凹凸感,可以說,完全與暗道的內壁融為一體,光滑無暇,宛如溫潤在頑石中的美玉,映襯在碧水中的明月。
“杏花無情拂人意,人若有心賞自開。”蔣微娜看著杏花圖旁的小詩,來回不停地思索著眼前的一切。
我和楊嘉的雙手已經完全按在了道壁上,靠著後背勉強支撐著厚如城牆的銅門,眼看越來越支持不住,蔣微娜也跟著開始焦躁了起來。
“在哪裏,哎,這……這些不都是杏花嗎?沒有區別啊。”蔣微娜來回撥弄著道壁上的杏花,甚至將我包內的臥龍陰陽尺也掏了出來,順著道壁來回亂掃,卻是絲毫也沒有任何發現。
“叮~叮”突然間,臥龍陰陽尺上的探針卡在了道壁表麵一個極其不明顯的圓孔間,那圓孔大約三四毫米,不是細小的探針恐怕絲毫不會被人在這種能見度極低的環境中發現。
“快,快。”我伸著下巴朝著蔣微娜叫喊,楊嘉此刻已經完全無法說話了。
“有……有兩個圓孔。”蔣微娜整個人完全趴在了道壁上,抬著礦燈照在那圓孔的四周,隻見圓孔正好是那幅杏花圖中飄落的花瓣的位置。蔣微娜來不及猶豫,隨手握住了掉落在洞門下的兩根獠牙,直接順著圓孔塞了進去……
“轟隆”一聲巨響,壓在我和楊嘉身上的銅門似乎被什麽拉動了一下,猛地開始朝後收力。我與楊嘉完全癱倒了道壁上,整個暗道的內壁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突然間,那杏花圖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凹洞,我們三人的身體完全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跟著崩成了一個拉緊的弓弦形的彈弓。任由著癱軟的身子朝下墜落,砸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