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沼澤如一塊空曠的魚塘,每個司馬家的雕像位置也都相互間隔了十來米,如果說要靠著雕像下的石托盤來回借力,向前而行,顯得極不可能。況且一片空曠的沼澤根本無從下手,那正對偏殿的“神道”其實也隻是迷惑闖入者設計的陷阱。也不知是不是當周莊宇的腳踏下去的那一刻開始,寬敞的沼澤地便開始發生了變化,那些原本覆蓋其上的枯枝敗葉完全沒入了淤泥之中,留出來的是一片片漆黑的泥潭,淤泥的稀釋程度似乎比之前嚴重了很多,我們大夥試著朝沼澤內丟下石子、藤條,木塊等零零碎碎的東西,可沒過幾秒的時間便全都沉了下去,甚至是斷箭的箭尾處留下的羽毛,才飄到那沼澤內,也會慢慢浸沒在淤泥之中。
“哎,要不咱們利用這些藤條拴成繩子,將其係在箭樓上,靠著擺渡作用**過去?”蔣微娜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打破了此時的僵局。
我搖了搖頭道:“不行,現在的箭樓內可以說被翻轉的鐵環砸出了一個大骷髏,貿然爬上去指不定會有房梁,橫柱斷裂開來,而且表麵結構已經完全鬆動根本無法再綁任何繩索了,再者,就算這箭樓一切如初,如果咱們能將藤條係到箭樓上麵,為什麽不把那江濤騰龍甲拿下來呢?如此的話,過這泥潭沼澤不是更省事了嗎?”
“哼,諸葛先生,你真討厭。”蔣微娜嘟著嘴,將腳下的藤條踢飛了出去。
“我倒是有個法子,或許可行。”楊嘉神情嚴肅地看了看我們三人,深吸了一口氣。
“什麽法子?”我和周莊宇幾乎是同時開口喊了出來。
楊嘉沒理會大夥,獨自走回到了密布交織的蔓藤植物下方,撿起了幾根較為細長的蔓藤,稍微拾叨了一下藤條上的葉子,將幾根蔓藤來回纏繞就如柳葉帽一樣盤卷在了一起,接著他從包內掏出了一把小刀,沿著每一根藤條的翻轉處都切出了一個凹形的小口,一圈卷著一圈,前一根藤條剛好卡在後一根的凹口處,疊加了數十根藤條後,那蔓藤竟連成了一個類似鳥窩狀的橢圓形網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