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空氣中久久壓抑著一絲陰霾,讓人感到揮之不去,大夥在最後的那個八王雕塑邊上七橫八豎地躺了整整一夜,我輾轉反側幾乎沒怎麽困意,雖然一夜平靜,但看著那八王雕塑的手勢,始終讓我覺得這絕對不是巧合。
果然,沒等大夥完全醒來,那靠近司馬炎偏殿的泥沼像是有時間控製一樣,終於如意料的一樣,開始變得“蠢蠢欲動”,隻見那一層層的淤泥沿著最後一個八王雕塑司馬越圍了上來,淤泥逐漸由內而外的擴散,就像是有意要困住司馬越雕塑腳下的石托盤一樣,沼澤的液麵越來越高,才隻是片刻之間,便淹到了我們的腳下。
“不妙,這一定是個局,你們快回頭看看這些司馬皇族的右手,全都指著這片沼澤,咱們隻為了通過這裏,卻沒有仔細發現這個細節,眼下隻有把衣服連在一起,栓成繩子,搶渡過去,遲則定然生變。”我大叫著站起身子,也顧不得其他,猛地將上身還剩下的一件衛衣脫了下來。
“哎,這些手勢我早就發現了,隻是從入口那邊朝司馬炎的偏殿望去,著實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還隻道是所有司馬皇族對偏殿內的晉武帝司馬炎千夫所指呢?誰會料到走到這裏才發現他們所有高低不同角度的手勢原來都指的是咱們腳下。”楊嘉長歎了一口氣,猛地搖了搖頭,下意識地脫下了外套。
我扭頭望了一眼周莊宇仍是若有所思地靠在原處,不禁走到了其跟前:“莊宇兄弟,你沒事吧,咱們快行動吧,不要耽擱了。”
周莊宇回了回神,隨即反應了過來,跟著脫起了外套:“額……好,咱們……快走。”
我將我們三人的外套鋪在了一起,按照鉗口十字釘的設計,將袖子與袖子之間打成了環形結,試圖按照袖子中間的環孔勾住偏殿外的蟠龍華表,無奈那華表巍峨高大,足足有三四米見長,蟠龍柱粗壯厚實,我墊著腳尖夠著身子,讓楊嘉和周莊宇拉住我的後背,連接的距離卻始終依然無法將袖子中間的圓環勾到偏殿外的華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