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河溪小道跨步繞到了紀念司馬懿的宣王大殿,大夥幾乎是目不轉睛地望著那高掛當空的寶璽印信,那所謂“印信”用黃紅色的錦緞包裹成了四方形,大概是年代久遠的緣故,錦緞上全是一層層厚厚的灰塵,斷開的線頭幾乎已然完全褪色,中間打著掐絲的花扣,微微露出了印信的一角,乍看上去,微微泛黃,是一塊田黃石的寶璽。
周莊宇感慨地搖了搖頭:“哎,天下三分歸晉後,司馬世家收藏了包括三國時期蜀漢,東吳,以及黃巾之亂時期各個諸侯,州牧留下來的印信虎符,包括遺落民間收集的,征繳的,最後加上大漢天子留在曹魏的傳國玉璽共計132塊。其中唯一消失於不見的便是這大司農印信,原來一直都是擺放在這裏。”
“你如何斷定,這個印信就一定是失傳的那個呢?”我好奇地問道。
“那是自然,其他的印信達不到高掛在宣王永昌殿的資格,這大司馬印信可是用來征調天下糧草的玉璽。當年司馬懿詐病賺曹爽發動了高平陵兵變,這大司農印信被恒範帶出後,自此就再也沒有在曆史舞台上出現,後來曹魏在此役之中兵權盡歸了司馬世家,鼎定天下,這大司馬印信是曹魏滅亡的標誌,若要掛在宣王司馬懿的大殿外定然就是要掛這個才顯得相得益彰,還有,據曆史記載,大司馬印信上方雕刻龍鈕形蟠龍紋,由整塊田黃石打造而成,你們看那包裹著印信上的錦緞,露出的破口正好就是和黃石。”周莊宇顯得極為感慨。
蔣微娜在一旁道:“諸葛先生,看樣子八九不離十,我也聽我曾祖父說過,據說這田黃石製作的印信在整個曆史上除了三國的大司農印信,其他任何朝代的印信都沒有過田黃石做印信的記載,不管不管怎麽樣,咱們拿下看看形狀款式不就能辨出是否是真的大司農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