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丞原說她父君壽宴理應陪同,但有事要處理,抽不出空來。
槐安也覺他若端著神尊的身份去了,符禺山還不得上上下下忙瘋了,屆時奕丞兩袖一揮列坐上位,嶽父生辰還得給自己女婿拜禮,槐安覺得他不去倒給符禺山省了諸多麻煩。
船行幾日,槐安臥在甲板上動著手指,本欲化團火來取取暖,怎料看了環琅天澗那麽多功法古籍,也隻是在甲板上變出了一堆無用的鍋碗瓢盆。
看著大師兄在一旁,槐安尋思著多日不見,還是不能失了臉麵,是以咳了咳後她再接再厲,結果竟化出一條小蟒蛇!
雖是自己變出來的,但還是將槐安嚇得不輕,刺溜一下鑽進了船艙。
“大師兄,你張著手是要做什麽?”槐安看著正微微敞開懷的昭華鈺,覺得有些莫名。
昭華鈺以為她會像以前一樣,受到驚嚇時便毫無顧忌地撲向他懷裏,此番他瞧著自己空**的懷,卻隻笑了笑,調侃道:“明知是自己的幻術,還怕成這樣?”
槐安探出一個頭來為自己的膽小申冤:“蛇可是冷酷無情之物!還陰險狡詐,我見了它自然害怕。”
昭華鈺目光一頓,忽然沉默了。
槐安這才想起來,她大師兄就是靈蛇幻化的。
記得兒時有一回,有個小師弟在湯浴池裏看見昭華鈺露出真身,說是一尾應龍,那小師弟不經嚇,雙目一瞪,當場昏厥過去。
長老得知此事,不知為何,盛怒一場。
而她父君在旁邊說道:“這弟子未曾見過真龍,錯把蛇尾認作應龍,昭兒上山之前我便探過,確確實實是一條靈蛇。”
那時候的槐安化了原身屁顛屁顛地跟著躥了進去,就聽長老看著夜幕下通體晶瑩剔透的靈鹿槐安,切齒道:“這麽多年,你倒是咽得下這口氣!”
於是長老似氣糊塗了似的,以造謠生事為由,將那小弟子逐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