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凱文躲在木質吧台的後麵,一動不動。他仿佛靈巧的貓,輕巧的掩蓋自己的氣息和動作。
這是酒店在地下設立的私人酒吧,供想要在夜晚來明秀找點樂子的“善男信女”一個邂逅的舞台。
平常這裏燈紅酒綠,瘋狂的男女在舞池中扭動腰肢,午凱文清晰記得就在昨晚,自己與妻子在舞池中央裝作互不相識,跳了個優美的華爾茲。
然而仿佛過眼雲煙,現在這裏已然沒有了人的痕跡,桌椅雜亂地倒在地上,碎裂的酒瓶還有灰色的痕跡。
淨化者很明顯掃**了這個顯眼的人工建築,他們向來對人工製品非常不滿,他們見到人類就如同見到了到處亂跑的耗子那般厭惡。然而他們的武器無法殺死出人類以外的任何東西,所以對於這棟人工建築顯然也沒有什麽好的處理方法。
在幹掉這裏所有的活人後,他們推翻一切能推翻的東西,試圖使這裏回歸無序,或許就在幾十年後,這裏就會因為植物的種子和雨水而變成廢墟,成為廣袤雨林中的一部分。
按照慣例,淨化者應當厭惡人造的一切,然而現在看來,事實並不是那麽絕對,至少午凱文現在就遭受著這種因慣性思維而產生的惡果。
三名淨化者對人類的酒似乎很感興趣。他們悠閑地坐在吧台前喝著台麵上的威士忌。不時發出“咕嚕嘎哈”的興奮笑聲。
他們脫掉了動力裝甲的頭盔,放在鼇鉗邊,不太習慣地用鼇鉗夾起一個酒瓶,灌進藏在三對顎足和三對口肢後的口裏。顎足和口肢不斷在玻璃瓶上摩擦,發出“唧唧”的聲響。
午凱文悄無聲息地躲在吧台後,靜靜地等待淨化者們離開,然而他們顯然沒有這種想法,隻是用著難懂的護佑者語興奮地說著什麽。根據人類喝酒後的表現,估計也是什麽風言風語的醉話。
午凱文清楚的知道現在最應該做什麽,那就是等待,無限期的等待,一個是等待淨化者們喝醉栽倒,如果他們能喝醉的話,他可以選擇幹掉他們,或者悄悄離開。另一個就是等待他們離開,他稍後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