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命”輕輕晃動有些麻木的雙腿,在炎熱的夏季,身著厚厚的迷彩,背著幾十斤重的裝備是一件令人無比痛苦的事情。
更何況在這蚊子滿天飛的季節,頭兒又不許噴灑驅蚊水。當然他隻是抱怨一下惡劣的環境,他也很清楚,真是噴了那刺鼻的東西,找來的絕對不會是吸你一口血的蚊蟲,而是用峨眉刺想要刺穿你心髒的“狴犴”。
這是江北城東林縣的機修廠北側的一個小土坡,距機修廠兩千米左右,視野還算不錯,能夠看到機修廠東、北和西麵牆體的一部分,並觀察到這三個方向的巡邏隊伍。
土坡上長著茂密的灌木叢,坡西是一個臭水塘,裏麵滿是黑色的泥水和冒尖的垃圾,不時還可見到老鼠、貓之類小動物腐爛的屍體。散發出陣陣的惡臭,也招來無數的蚊蠅。
在土坡上趴了整整十個鍾頭,哪怕是訓練有素。在蚊蟲和悶熱的雙重打擊下,“玩兒命”也有些撐不住了,尤其那鑽進骨髓的瘙癢,令他無比痛苦,疼也好過癢,他心中如是想。
精神勝利法占據了上風,“玩兒命”把蚊蟲的叮咬幻想成妖嬈美女的輕吻,把陣陣惡臭當做女人身上芬芳的香水味,不過這美女大概好久沒洗澡了。
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響,“玩兒命”警戒地看著身後的灌木叢,掏出腿側的手槍,對準晃動的林木。
“腋臭!該死的惡心的暗號。”灌木叢中傳來“獨眼龍”那如同電鋸卻又刻意壓低的聲音,“‘玩兒命’,以後你如果再想出這種令人作嘔的暗號,我就把你塞進‘忠犬’的褲襠。”“獨眼龍”那魁梧的身形慢慢爬到“人屠”身邊,臉上塗滿了迷彩。
“哦......親愛的頭兒,用您的話說,在這該死的臭氣熏天的地方,您還不允許我自己給自己找點樂子麽?”
“玩兒命”翻翻白眼,將手槍塞進腿側的袋中,語氣輕佻:“不過我真的覺得,“忠犬”的褲襠比這裏的味道好不了多少。那家夥一次就帶七條**,每天一條,等到第二周的第一天,就會換上上周一換下卻沒有清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