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想到我和Asa也不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一下有點心虛,趕緊低頭吃飯了。
不得不說東北正宗燉酸菜真的很好吃,尤其是裏麵的白肉片子,蘸點蒜泥兒,絕了。
李噴泉估計還不適應中國的飯菜,尤其是東北的,他隻吃了一點點就放下了筷子。
過了會兒,我又問板寸:“這裏是不是有個叫邢開的?”
板寸說:“有啊,你認識?”
我說:“他是幹什麽的?”
板寸說:“當年的404不是無紙化辦公,核試驗遺留下了不少紙質資料,有些需要銷毀,有些則需要錄入電腦,他就負責管理那些資料的。”
我說:“他是哪裏人?”
板寸說:“遼寧人。”
我說:“他是哪年來404的?”
板寸說:“應該是404撤離那一年。”接著,他又補充道:“這個人很踏實,很能幹,但他在404好像一直不太受重用……”
我說:“為什麽?”
板寸說:“那是領導的事兒,我們哪知道。”
我馬上問:“這裏的領導是誰?”
板寸說:“陳文晉,大家都叫他陳工。”接著又說:“其實陳工是個副職,正職出去進修了,還得一年多才能回來。”
了解了這些信息之後,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個邢開跟我毫無血緣關係。可是他的長相為什麽那麽像我的父親?
Asa一直低頭吃飯,沒怎麽說話。
他生長在富貴的家庭,我一直覺得我就是他交際圈的最下限了。來到404之後,我們接觸的都是下裏巴人,他雖然對每個人都很尊重,但實在沒什麽共同語言,因此話很少。我理解他,他不是看不起誰,他是真的沒什麽可聊的。如果找到“錯”,他也許會在這裏搞實業,不過對接的肯定也是當地政府的頭頭。
板寸一直陪著我們吃完,然後說:“那你們上去休息吧。”